“那行,我就给老夫人开几副调理的药,您要是觉得不舒服,那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,锻炼一下身体。”

蔡郎中一脸的无奈,也不想再多待下去,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,开了一个方子,跟宋盼娣交代了几句,抬脚欲走。

“蔡郎中请留步,这段时间为了医治我妹妹,真是叨扰郎中了,多亏蔡郎中的医术,我妹妹现在胡言乱语的次数少了许多,家里现在盖起了新房之前还欠您的那十多两银子暂时是还不上了,这次的我说什么也不好赊账了,医治我奶奶的诊金是多少?”

这一番话,宋盼娣巧妙的点到了她妹妹,也是故意在张婆子面前说起,这样一来,既透露了她妹妹的病还没好,还表明了她现在因为盖房子也没有多余的钱。

蔡郎中也是一个明白人,上一次和宋盼娣也打过交道,是可怜她的悲惨遭遇,本来他不是个说谎之人,想了想,好人做到底就帮宋盼娣把这话圆了。

“不碍事,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我又岂会害怕你还不上钱,再说你还有家人在这儿,你实在没钱还,想必到时候你家人也会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
听到说让家人偿还的这话,这张婆子和一般伺候着的宋玉娟,马上就变了脸色

蔡郎中顿了顿,又开口说道,:至于诊金,你奶奶也没有什么大碍,我也没帮什么忙,你给我五文钱就行了。”

“真是谢谢你了,大老远跑一趟。”

古代大夫都吃香的很,出来一趟就算没有病,让人看一看,那也是得付诊金的,一般还都价格不菲。

蔡郎中本就居在山野,平日里都是在附近几个村子给人看病,也没想在镇子里的医馆谋个营生。

上山采药,治病救人更像是他的一种兴致,而非谋生的工具,故而他出诊,诊金都低的很。除了医术高明外,这一点也是大家敬重他的原因。

送走了蔡郎中,宋盼娣这才懒洋洋的回到屋里去,对着张婆子和善道。

“奶奶,我去给您抓药了没什么事您就在这躺着吧,我会让其他人不去打扰您的。”

睨了一眼宋玉娟,宋盼娣像看不见一样没多说一句就出去。

可把宋玉娟给气坏了,穿着绣花布鞋的小脚在地上使劲的跺了跺,气鼓鼓的在张婆子耳边扇风。

“娘,你看她,她就是成心的,把你放在这儿,干躺着开几服药就完了,算怎么回事啊,咱得找她要钱呀,咱的目的不就是讹钱嘛。”

张婆子也是心有不甘,可无奈那个臭丫头滑溜的很,跟个泥鳅似的,想从她口袋里掏出钱来,那可是比登天还难。

看着宋玉娟这气呼呼的模样,她连忙安慰的说道,“娟儿啊,别生气,这贱丫头娘有办法收拾她,你三哥还是他亲爹呢,让亲爹出马总有法子,能弄出来钱,实在不行咱委屈不委屈上演一出苦肉计也成呀。”

宋玉娟秀眉一挑,喜形于色,“娘你说的是真的?那我这就去跟三哥说。”

话一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,张婆子见状在后面赶紧喊,“哎,给娘倒杯水来啊,娘这半天了,口干舌燥的,也没人给口水喝。”

宋玉娟,这会儿正在兴头上,哪管它娘渴不渴的事儿,听见了,也跟没听见一样,头也不回的,就跑走了。

只远远地回了一句,“娘,您先等一会儿,我去找三哥商量商量,喝啥水呀,等咱以后有钱了,天天喝牛乳。”

张婆子本来心中有些恼火的,但是一想这可是亲闺女,说这话也是为她好,水算什么啊,有钱了就是天天喝牛乳,这么想着,居然嘿嘿的笑了出来,仿佛那明晃晃的银子正在她眼前晃悠一样。

这一切,在外面监工的宋盼娣毫不知情,她没心思去管宋家人在那儿怎么蹦哒来蹦哒去,好好的看着自家的房子,怎么成形才是乐趣。

周氏和宋大山还傻傻在外面候着,指望自己娘可以整出点啥“大病”,他们正好可以讹钱了。

结果左等右等,只见到了蔡郎中出来,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走了,宋盼娣也没见着。

这下周氏可等不及了,她脚后跟都站疼了,这几个人哪去了。

不顾外面的工人阻拦,她就拉着宋大山一块,进到工地里面去了,一面走,一面大声的喊着宋盼娣。

“小赔钱货,你把人给我弄哪去了,我跟你说你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,不赔钱,我们是不会走的,我们就住这儿了!”

没人搭理她,周氏不依不饶,这方面她是特别有耐心,一直在咋呼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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