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永从沈老爷手里拿起“砥厄”,看着好管家道:“我是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来取?”

好管家道:“你说得都不是好方法。”

阿永道:“那你认为怎么样才是好方法?”

好管家道:“你把它交给好帮手,在他走后半个时辰,我自然就会放人。”

“好。”阿永答应得很干脆,很爽快的把“砥厄”交给了好帮手。

好帮手大喜,接过宝玉撒腿就跑。

可还没等到他跨出院门,却又退了回来,而且退得比跑得还快。

老胡突然出现在了木门外,他的脸冷酷的就像他手里的短刀。

五寸长的短刀,紧紧握在他的手里,手背上的青筋就像觅食的蜈蚣。

好帮手盯着老胡道:“你想怎样?”

老胡道:“我要你明白一件事。”

好帮手道:“什么事?”

老胡道:“想走,没这么容易。”

好帮手道:“你家少爷都不拦我,你难道要违逆他的意思,这可不是一个好下人该做得事。”

老胡道:“好下人该做什么事?”

好帮手道:“老老实实,规规矩矩,少言寡语,主人不说,他就不动,站着就是一个木桩,做事就是一头老牛。”

老胡道:“可你忘了一件事。”

好帮手道:“哪件事?”

老胡道:“这只是你说的。”

从头到尾都是好帮手一个人在这样说,阿永始终都没有说话,老胡当然不会听他的话。

好帮手转头看着阿永,说道:“你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
阿永道:“我什么意思?”

好帮手道:“让他听话的意思。”

阿永道:“你都不听沈老爷的话,他也一样能不听我的话。”

老胡盯着好帮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,好帮手一步步的往后退。

沈老爷突然道:“放他走吧,今日有因,明日有果,我们不杀他,日后自然有人杀他,”

好帮手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老胡。

老胡道:“没有了耳朵,你一样可以走出沈府,这也并不违背沈老爷的意思。”

他嘴里说着话,手里的短刀却诡异地划出。

好帮手早已有所防备,见老胡飞身凌空刺出,他旋身急退。尽管他的身手也不弱,可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这一刀,左边的耳朵已鲜血淋漓。

他又惊又怒,吼道:“你怎么玩真的。”

老胡冷冷道:“你以为这是在演戏?”

好帮手道:“这本来就是在演戏。”

老胡不懂,阿永一样听不懂。

好管家突然哈哈大笑,放开了沈铃,说道:“这出戏该结束了,大家的表现还不错。”

好帮手大怒道:“好你个老鬼,我要是不躲得快,说不定命都没了,这都是你的鬼主意,我就说永公子绝对可靠,你不信,现在满意了。”

沈铃笑嘻嘻走到阿永面前,说道:“你不要瞪眼睛,这也是我的主意,本小姐金枝玉叶,花容玉貌,聪明乖巧,要是挑一个薄情郎,怎么对得起阿爹和沈家?”

韩铁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掸着身上的灰尘,叹了口气道:“被人摔在地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,看大家都这么高兴,我总算没有白摔。”

李三和梅长峰也走了进来,用手摸着脖子上和脸上的狗血,说道:“装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为了装得像,我们整整练了十五遍,现在看来,功夫总算没有白下。”

老胡脸涨得发紫,大骂道:“你们这几个贼崽子,三番五次的给我家公子下套,也不嫌害臊。我家公子仁义武功天下无双,财富权势无人可比,岂是你们这帮俗人可以比拟的,你们实在太可憎了。”

阿永苦笑道:“沈府的下人不但忠心有为,做戏的本领也实在了得。”

沈老爷微笑道:“活在这个世上的人,哪一个不需要做戏,只是形式不同而已,有时候这不是错,而是一个人生存需要的一小部分。”

阿永承认,每一个人都有隐私,每一个人都有不得已,要想保护自己的利益,必要的隐瞒和撒谎也是一种做戏。

阿永看着沈铃道:“这次你难道没有失望?”

沈铃的眼睛里满是柔情,说道:“我失望什么?”

阿永道:“我还是没有把你从坏人的手中夺回来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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